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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穿破舊工作服的日子
發(fā)布時間:2015-11-30

懷念穿破舊工作服的日子

我還是懷念以前穿著破舊的工作服,腰后別著扳手鉗子螺絲刀的那段日子,那畢竟是社會向我敞開的第一扇大門。

十四年前的一個早晨,陽光一如既往地燦爛著,街道上穿梭的人流還是和往常一樣擁擠不堪,人們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板,自行車大軍中聽不到一絲笑聲,飯盒與車筐碰出咣咣當當?shù)穆曇?,使這平常不過的早晨顯得更加無趣。任何人也不會注意車流中一個穿著普通的少年,他緊緊地抿著嘴唇,略嫌單薄的身體騎跨在破舊的車上,車筐里裝著他的飯盒,和邊的人一樣,飯盒上也勒著一根皮筋。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他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感覺是有點得意,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一個靠自己雙手吃飯自力更生的工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頭小子就是我,那一年,我十七歲。

臨出門前那一刻,從媽媽手中接過盒的一瞬間,竟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令我困惑的眼神,是憐憫?是擔心?那時的我不懂母親目光中的悲哀從何而來?,F(xiàn)在,我懂了,那是一個母親替他的愛子未來命運哀傷。

媽媽做了一輩子的工人,她懂得工人的苦,現(xiàn)在的兒子就要和她一樣被磨出一雙粗糙的手,也許會和她一樣被人瞧不起,但是這些想法媽媽都沒有和我說過她只告訴我既然當了工人就要做個好工人,不要偷懶,要尊敬師傅,要學好手藝。我被她啰嗦得煩了,一把拎飯盒,風一樣地沖出了家門,呵,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社會角色,工人,哈哈哈,這個詞真讓我興奮。

工作的單位是一個效益不錯的國企,我被分配作了一名檢修工,活兒很累,上第一個星期就隨著師傅們干工程,十七歲的我不懂什么人際關系,更不懂替自己設計一條康莊大道,我拼命地勞動,在勞動中得到快樂,看著自己流出的汗水洇透了工作服,嗅著工友油污和熱汗合在一起的味道,便忘記了勞作的辛苦和危險的工作環(huán)境,回到家里捧著厚厚的書籍,任文字替我舒咯咯做響的關節(jié)。第二天一早,又一個青春銳利的我繼續(xù)回到機器和油污包圍的充實空間。十七歲的中國青年工人,幸福得像一只剛剛從池塘里爬上來的小鴨子。

我們工作的性質(zhì)是安裝和檢修設備,記得有一次在山上施工,需要把乙炔瓶和氧氣瓶弄上去,兩個人抬著走山路很費勁,于是我冒了傻氣——自己扛上去!鋼瓶壓在肩頭,走在陡滑的山路,開始不覺得怎樣,快到山頂時眼前直冒金花。那時真是年輕啊,有勁,卸下鋼瓶后卷上一顆師傅的老旱煙,一根煙的功夫,照樣是生龍活虎的一個壯小伙。

工人就是活的,不干活光耍嘴皮子叫什么工人,我就瞧不起身邊這樣的人,每當有危險或是臟累的工作沒人愿意干時,我總是第一個沖上去,冬天,在十二米高空頂著黑龍江刮鼻子刮臉的寒風綁炸藥爆接導線,三個小時后下來,在鍋爐房緩了一個小時才能開講話;夏天光著身子鉆到滾燙悶熱的油罐內(nèi)清洗罐體;連續(xù)工作十幾個小時顧不上吃飯這樣的事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還記得有個可笑的段子:我攀著軟梯在高空干活,擰上去的螺栓凈是殘次品,擰一個扣,再擰一個還是滑扣,那可是吊在半空中干活啊,想把老子累死么,我和下面的人一起大罵生產(chǎn)殘次螺栓的人,后來一想,還是別罵了,都是咱工人自己造的,咳,自家人不罵自家人!下面的人好歹給挑上來幾個好螺栓,我七擰八擰總算把活干完了,剛要解安全繩下軟梯,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自己一瞧,差點一扳手敲自己腦袋上——我這個笨蛋把自己的腰繩給壓到螺栓里面解不開了。沒有辦法,從頭再吧,我一點點地重新把緊好的螺栓松掉,把安全繩拿出來,再把螺栓緊好,等到這一切完成,一個多小時已經(jīng)過去了。地面上的師傅和同事們都笑作一團,有人還打趣我“你咋沒把你自己給栓上啊”,直到今天,原單位的人見到我還都拿這件事和我開玩笑,我估計這丟人事能在我們位繼續(xù)流傳下去。

工人堆里就是這樣好,大家隨便開玩笑,話說深了淺了的沒有人在乎,干活時大家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誰一個不小心違反了操作規(guī)程馬上就有人提醒他,“老張,你他媽找死吶,看看你咋干的活”。罵人的話雖然糙了點兒,但被罵的絕對是心存感激,因為違章操作很可能給自己帶來人身危險,誰也不愿意缺胳膊少腿的回家。

黃段子和臟話是工人堆里的胡椒面兒,哪里沒有味道了,就朝哪里撒撒。我有個師兄姓張,比我歲數(shù)大,人生得肥頭大耳的,身體是出了名的棒,大蔥蘸大醬吃得賊拉歡,吃飽了隨便找個地方鋪上個破草簾墊子就睡,睡醒了口渴,恰好那天停水,這師兄居然趴到樓下圍假山的水池子里喝了一肚子。那水里飄著草葉看起來很臟,我們都看呆了,人家第二天也沒拉肚子。干活時我們都愿意帶上他,每到下午大家昏昏欲睡時他就瞇著小眼睛來勁了,先講他是怎樣聽野班子唱黃色二人轉(zhuǎn)的,再講野班子是男女混睡如何如何,一來二去的就把大家逗得來了精神,你一句我一句的插科打諢,一個無聊的下午很快就打發(fā)過去。

工人堆里哪樣都好,就有一樣不好——瞧不起知識分子,其實也不是對知識分子有看法,真正的知識分子我們工人師傅是尊敬的,師傅們就煩那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半瓶子醋。我有個小師弟,打骨子里不愿意當工人,瞧不上我們這些渾身散著油污味道的人,他認為我們平時講粗話說黃段子是因為我們沒有教養(yǎng)沒有文化,他不屑和我們?yōu)槲?mdash;—雖然他很不幸和我們一樣也是個工人。有一年元旦,單位開聯(lián)歡會,那時剛剛卡拉OK還是個新鮮玩意,領導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搬來一臺這個OK機,一開始大家還不愿意唱,后來領導急了,他先OK,然后我們一個接一個地OK,誰也不許不OK,輪到我那個小師弟OK時他說了一句話語驚四座:“中國歌我一般不唱,我只唱外國歌。”什么鳥人啊,中國人不唱中國歌非得學外國鳥叫,嘿,這下他出名了,誰見了他都喊一聲“來個外國歌唄”!這小師弟平時也不愿意和我們說話,大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作派,不過這家伙清高了這么多年也沒見清高出什么結(jié)果來,還是跟在我們工人堆里混飯吃。據(jù)說,這小子的外國歌唱得有進步,基本上中國人聽不懂,多年沒回原單位看看了,還真有點想他。

五年前調(diào)離了原來的單位,工作性質(zhì)和以前有很大的區(qū)別,原單位是同事一起合作完成一項任務,新崗位是自己負責一攤工作,誰也不需要誰的幫助,工作強度倒是比以前低了很多,也不用換工作服了,待遇比以前好了些,但我總是感覺有點不適應,同事之間很少說話,人際關系很淡漠,也許這是現(xiàn)代人的通病吧。我還是懷念以前穿著破舊的工作服,腰后別著扳手鉗子螺絲刀的那段日子,那畢竟是社會向我敞開的第一扇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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